今日早朝之後,龍君特意將曾鴻全單獨留下,後者麵色緊張,腦子裏不停思索著自己最近是不是辦砸了什麽差事。
又或者是哪裏惹怒了皇上,否則也不至於要被強留下來單獨訓話,這種情況可是很不常見的。
忐忑難安的曾鴻全含胸塌背,靜靜等待著皇帝的訓斥。
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,最近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麽黴運,簡直連喝涼水都塞牙。
昨天才在太後那邊慘遭重罰,今天皇上又找上了自己,再這麽下去他頭上這頂官帽保不保得住都不重要了,小心連腦袋都得跟著搬家。
“曾大人,朕聽說你兒子受了傷?”
龍君問出這句話時神色如常,看樣子好像完全沒有要動怒的意思。
曾鴻全忙答道:“回陛下,犬子因為一時不小心把自己給弄傷了,沒想到區區小事驚動了陛下,微臣罪該萬死!”
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突然提起此事,曾鴻全推說是兒子自己弄傷了自己,閉口不提太後對他們父子的“特殊照顧”。
但即便如此,龍君當然也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,隻不過明麵上還得佯裝不知,她犯不著非要將這層窗戶紙捅破。
“傷的是你家哪個公子?”
曾鴻全道:“回陛下,是小兒子。”
“原來如此,聽說那可是你最疼愛的一個兒子,他受傷想必你肯定十分擔心,真是太不小心了。告訴他,以後遇見壞人就要躲得遠一點,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。”
龍君的話內含深意,曾鴻全立刻跪下千恩萬謝,口中還不停念叨著“臣該死”、“臣有罪!”
這會兒曾鴻全有些糊塗,他不是很明白皇上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。
他腦子裏“嗡嗡”的,像是被攪成一團漿糊,隻是一個勁兒的認錯認罪,態度誠懇到讓人都不忍心責怪他半句。
龍君笑著說:“曾大人,你這是做什麽,我可沒有說你有罪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