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狗縣官什麽意思?”
“明明是遲天正告楚峰嶽的賭坊,怎麽現在原告變被告了?”
玄桃氣憤地拍了下茶樓的欄杆。
她情緒激動地喘著粗氣。
額前垂下的一綹頭發都被吹得飛了起來。
倒是一旁的李政比較淡定。
從方知縣的種種表現來看,他分明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贓官,狗官。
這樣的官員,李政還能指望他有什麽公斷?
可以想見,遲天正接下來的遭遇,恐怕不隻掌嘴那麽簡單。
李政看看周圍的環境,說道:“走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我們到那邊去,離得近點,方便行事。”
李政指著衙門側麵一間房子的房頂說。
那是一棟二層的小樓,和縣衙門一牆之隔,距離公堂僅有二十米遠。
樓頂較高,難爬,不太容易被發現。
說完,李政留下一兩碎銀子,離開茶樓,玄桃緊隨其後。
公堂上。
遲天正被縣太爺給問懵了。
他張了好幾次嘴,才迷惑地反問:“大人,今日升堂,是小人提告楚峰嶽!”
“您應該把楚峰嶽喊來,跟小人對峙才對!”
百姓們顯然也是這麽想的,擠在衙門大院門口,嚷嚷起來。
“就是!方大人,你審案怎麽不分是非?”
“方大人,遲天正才是苦主,他是代表我們這些老百姓提告的!”
“方知縣,當著大家夥的麵,你這麽審案子太過分了吧?”
“方大人……”
一開始隻有區區幾個人喊,但很快數目就增長到了幾十個,上百個。
“啪”地一聲!
眼看快要控製不住了,方知縣連忙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。
“混賬!”
方知縣惡狠狠地說道:“遲天正的提告是一個案子,楚老爺的提告是另外一個案子!”
“本縣斷案,自會按照輕重緩急決定審案順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