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什資格代表他們?
林易這反常的一問,直將長轅帝幾歲的紀延柄,問的呆住了。
一旁的張成梁,愧疚之色更濃。
其他幾位閣臣,也都仿似第一次認識林易一般,瞪大了眼珠子。
轅帝隻是輕拍著桌麵,並不言語,也不知想些什麽。
林易心裏的邪火,噌的一下就竄了出來。
以前自己傻,欺負也就罷了,現在還來,沒完沒了是嗎?
摘桃子這事,他不反對,他就一藩王,功勞太大也是個麻煩。
保不齊,轅帝這個正統思想已根深蒂固的人,再給他來場揮淚斬馬謖的戲碼,他哭都沒地兒去。
可是起碼有點良心,記著自己點好吧。
福票的桃子,宣揚是太子的功勞,摘了就摘了,自己要了也沒用。
食鹽之事,百姓隻知是太子出馬擺平了北厥,卻壓根不知南島為了緩解大麒鹽荒,沒日沒夜的煮鹽。
劉福那麽大年紀,哪天睡足過兩個時辰?
眼下為了解決這幫‘無用之人’,又來找自己背鍋,還大言不慚代表百姓謝自己。
說的好像自己接納了這群百姓,都是你的功勞一般。
就你,也配?
“百姓被掠,誰之責?”林易喝問。
現場無人能答,你能說是轅帝的責任嗎?
顯然不能,那麽隻能是臣子的責任。
其一邊軍,其二兵部,其三內閣。
邊軍聽兵部的,兵部聽內閣的,內閣聽轅帝的,說到底還是內閣之責。
“一年、兩年被掠倒也罷了,可以推脫我們應對不足。可三年、五年、十年仍舊一如既往被掠,是有受虐傾向嗎?”
林易憤而起身。
“本王若是那耶律楚雄,做夢都能笑醒。
就算是一群羊,被狼獵殺的狠了,也知道轉移地點。
你們可倒好,是在賭對方會良心發現,還是根本就視而不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