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天氣較往年古怪,快冷到骨頭裏去了,城內接收了那麽些南下的百姓,可馬虎不得。”
轅帝像是拉家常,語氣自然,但聽在紀延柄耳中,卻是另一番滋味。
這是,在敲打他啊。
“臣失察,這就去辦。”
城北,大麒兩千騎兵迅速向東西蔓延。
他們恰好卡在攻城步兵中間,將其攔腰斬斷。
所過之處,留下一地狼藉。
一些沒來得及撤退的北厥督戰騎兵,也在瞬間淹沒無影。
北厥人好似也沒想到大麒騎兵敢出城同他們交戰,反應慢了一拍,好一會才派出兩隊狼騎迎戰。
這一切,皆被居高臨下的大麒崗哨探知。
彩旗飛舞,騎兵變陣。
他們緊貼著城牆飛馳,將沒有保護的北厥步卒一一斬殺。
“投石車,散射,放!”
“嗖嗖……”
無數十來斤重的石頭,被拋射而出。
它們像是黑色雪花一般,鋪天蓋地的朝著狼騎砸去。
在拋射速度加持後,從二十多米的高空落下,中者非死即傷。
一塊石頭好巧不巧的擊中奔馳的戰馬頭部,那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,便被砸倒在地,動彈幾下後就沒了生息。
馬上的北厥人更慘,直接從戰馬頭上飛了出去。
單馬鐙沒能攔住他,直接以頭杵地,死的不能再死。
近百台投石車,分作三批拋射,直將北厥迎戰的騎兵砸的人仰馬翻。
而貼著城牆腳飛馳的大麒騎兵,正肆無忌憚的收割人頭。
那些僥幸越過投石車攻擊線的北厥狼騎,還沒等慶幸,便落入了下一波打擊中。
因攻城放緩,弓弩手們紛紛於垛口處架上弓弩,對準了他們。
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過後,還未近前的狼騎大都被射成了蜂窩。
那些連續躲過兩次絞殺的狼騎,一抬頭才愕然發現,自己已從獵人變成了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