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看了看許敬宗,又看了看趙越,最終笑了起來。
他們是來拿人的不假,但是民不舉,官不糾,隻要回去改個口供,這盜竊的事情也可以說沒有。
這一點他很自信,因為許敬宗給了金店老板一大筆錢,當然,他自己也分到了一部分……
此刻他拍了拍趙越的肩膀,“年輕人有這個認錯的態度是好的,我就見過很多人,犯了錯也不認錯,這種人才要抓起來坐牢嘛!既然你有改過之心,而金店的老板也答應不追究了,你要想進大牢,大牢都沒有理由關你。”
“那我就去幫忙,我總要做點什麽……”
趙越的態度很堅定,秦權也一直聽在耳裏,微微的歎了口氣,“還不進來上課!你傻站在那裏幹嘛?”
趙越終於放鬆了,鑽進了教室。
秦權歎了口氣,搖搖頭開始繼續上課。
這隻是一個插曲。
但是這個插曲,卻讓秦權看到了許敬宗的另外一麵。
或許許敬宗很貪,或許他很擅長搞一些陰謀,但是在對外的情況下,他卻沒有含糊。
這件事是許敬宗全程在操作的。
從衙役一到,他就端茶送水的穩定這些衙役,然後飛快的跑過來和自己商量。
就連給學生還金子,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。
就連秦權都沒有想到,按道理許敬宗算是小人,但是這樣一個小人,卻表現出了一種歸屬感和對學院學生的袒護。
等到下課,趙越找到秦權辦公室的時候,秦權也歎了口氣,拉著他走到了窗口,“這件事,你要感謝的不是我,而是他啊!”
趙越有些困惑,低下頭看過去,許敬宗背著手從樓下走過,來來往往的學生對他又怕又恨,但還是要說一句主任好。
往往這個時候,許敬宗就淡定的點點頭,心裏卻樂開了花!
許敬宗的名聲很不好,他爹死的時候,他因為手舞足蹈求饒被人宣傳了出去,在官場上,沒人看得起他,但是在學院裏不一樣,在學院裏,他是人人敬怕的教導主任,財務主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