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大楚,已到處是一片風聲鶴唳,朝堂之上的爭鬥隨著楚威帝的駕崩而愈演愈烈。
楚延君站在朝堂之上睥睨著眾人,背著手負手而立。
在大楚,他是堪比昔日曹子建的存在,在士人中的影響力極高,唱和詩文,更有文章流傳千古。
而站在他對麵的,正是楚煙然,這位被各方勢力所推崇的年輕王子,不由得緩緩地開口說道:“如今大行皇帝已走了兩日,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,我看不如今日就議出一個結果來,究竟是誰登上這至尊之位。”
說罷,楚煙然微微一笑道:“我是大行皇帝之內侄,我父乃是鄭王,是大行皇帝的親叔叔,在昔日的順位繼承上,我父僅排在大行皇帝之後,乃是順位第一繼承人,本王子跟大行皇帝乃是同輩!本王子當然是當仁不讓!”
緊接著,就看大楚朝堂之中的人紛紛點頭:“是啊,宗親之中,鄭王與大行皇帝的血脈最親,當屬鄭王世子才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,老夫讚同。”
“老夫也讚同!”
這時,楚延君立馬出聲反駁道:“俗話說立賢不立長,大行皇帝曾經也不是嫡長子,按照你們所說的血脈論,那麽應該繼承皇位的應該是大行皇帝昔日的兄長才是,他與大行皇帝乃是一母所生,可惜他並無子嗣,但我父可是淮陽王,是大行皇帝的親弟弟,照你們這麽說,我這一脈才是距離大行皇帝最近的!”
眼看著血脈親疏之論已經被楚延君給一口否認。
這一下楚煙然徹底懵了。
當即惱怒道:“豎子!論起輩分來,你還是我的侄子呢,有你這麽跟親叔叔說話的嗎!”
縱然楚延君是個謙謙君子,可麵對著楚煙然如此說,也當即惱怒:“你是誰的親叔叔,我可不認,你跟我的血脈還差了那麽一點呢。”
眼下,兩人的血脈是旗鼓相當,單單從血脈論上來說,已分不出誰更高貴,誰更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