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珞原想將她打暈了,扔進柴房,念頭一轉,又想道:“她是劉整的女兒,我將她留在身邊,到了必要時還可用她做人質,劉整投鼠忌器,我逃脫的機會便更加大了,這方法雖然不怎麽光明正大,可我總不能束手待斃。”當下將她留在了轎中,那頂轎子甚是窄小,兩人擠在一處,肌膚相接,呼吸相聞,楊珞隻覺她吐氣如蘭,心中不禁**漾。他旖念剛生,忽地心中一凜,慚愧萬分,暗暗忖道:“楊珞呀楊珞,在這生死關頭,你居然心生邪念,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蠢材。”正在自怨自艾,忽聽有腳步聲漸漸走近,原來卻是那兩名家人回來了。
進寶道:“小姐,我和招財回來了。”楊珞扼住姚珠儀喉頭的手緊了緊,向她使了個眼色。
姚珠儀登時會意,道:“那你二人還不快走?磨蹭什麽呢?”
招財、進寶趕緊答應,蹲下將轎子抬了起來,兩人均覺轎子重了不少,招財忍不住問道:“小姐,你怎麽重了這麽多呀?”
姚珠儀答道:“胡扯,我向來便是這麽重,定是你隻想著睡覺,懶得使力,才會覺得我重。你今兒個晚上廢話特別多,要是再羅嗦,我可要掌你的嘴了。”招財嚇了一跳,趕緊閉上了嘴,快步向前院走去。
這一路上平平安安,什麽阻礙也沒有遇上,楊珞不禁有些詫異。待得出了劉府,來到邀月樓下,招財和進寶已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姚珠儀在轎中道:“招財、進寶,你們兩個也累了,轎子就停在這裏,你們先回去吧,明日辰時來接我就行了。”
招財和進寶眼睛都睜不開,早巴不得她這麽說呢,趕緊連聲答應,匆匆離去了。
楊珞聽得兩人走遠,瞅了姚珠儀一眼,心中暗暗發愁,忖道:“現在我又該拿劉整的女兒如何?若是放了她,難保她不回去通風報信,以劉整的武功,隻怕我還是難以走脫。若是將她打暈了,隨便扔在什麽地方,不巧有壞人經過,壞了她清白,我卻又於心何忍?我雖與她父親有仇,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是決不能牽連他的妻兒的,沒辦法,隻好帶著她一塊走了。”楊珞思量停當,拉了姚珠儀,道:“你跟我來。”姚珠儀哪敢吭聲,隨著他走了一柱香的時分,來到了鬆韻居門口,時間正好是五更,豆子、珈兒等一幹人早在門口等著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