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珞道:“請問你可知道為何二位先生勢成水火?”
那仆人道:“這點小人也不太清楚,聽說好像是為了一個女子,公子就別問這麽多了,記住我家先生的規矩就好。”
楊珞無奈,隻得又折回頭來,在肖先生的門口等了一陣,天色漸晚,一人走出來,大聲道:“今日到此為止,各位要看病的,明日請早。”說罷便開始清理台階,打掃門戶,肖先生也向裏邊去了。門前的病人們早知道肖先生的規矩,各自散去,也沒有半點怨言。
楊珞回到客棧,見蕭紫雨兀自沉睡不醒,且呼吸微弱,麵容上罩著一層薄薄的汗珠,知道她情形益加險惡,心中不禁焦急萬分,當下扭頭出來,又往肖先生家而去。
此時天已黑盡了,肖宅門戶緊閉,楊珞上前叩響門環,少時一人出來,道:“公子,有何貴幹?”
楊珞抱拳一禮,道:“在下有一位朋友病情沉重,刻不容緩,還望肖先生能予診治。”
那人道:“對不起了,這點小人可幫不了公子,我家先生入夜後從來不替人診治,就算病人立馬死在先生麵前,他也決計不會動手,這二十年來都是如此,我看公子還是請回吧。”
楊珞還待分說,那人卻充耳不聞,緩緩將門戶關上了。楊珞心中鬱悶,忖道:“見死不救,這算什麽醫家,你既然不仁,也別怪我不義,今日就是強行將你擄去,也要你破了這狗屁規矩。”當下提起輕功,翻身躍進院中。
先前那人見他跳牆進來,瞪大了眼睛剛說出個“你”字,早被楊珞封了穴道,呆在原地。楊珞進到後院,見一間屋中透出燈光,一條人影映在窗戶上,左右徘徊,連忙伏低了身子,悄悄掩近,偷眼從門縫中望去。隻見那人果然是肖先生,他正一臉焦慮,煩躁地在屋中踱來踱去,口中嘀嘀咕咕地念道:“長江積雪,這可如何是好,長江積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