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驤不舍的看了看身後的酒店,又看了看遠處酒吧門口攬客的黑絲姑娘們,有些不解。
到底是酒樓的菜不香,還是姑娘的黑絲不美?
為什麽非要往縣衙跑。
“大人,不是才見過麽,怎麽這麽急著還要見?”
“難道是要和朱迪縣令攤牌嗎?”
說著毛驤做了個拱手的動作,以為朱元璋要亮明身份。
在他看看來,如今真定縣的基本情況了解了不少,朱迪在各大店鋪入股的事情,幾乎人盡皆知也沒什麽調查的必要。
隻需他帶著錦衣衛,進去把朱迪的家一抄,然後皇帝亮相做出判決。以往在其他的縣城,都是這套流程,毛驤已經十分熟悉了。
但朱元璋卻搖了搖頭:“還不到時候。”。
朱迪到底是個什麽人,他還沒能完全看清楚,之前朱元璋覺得朱迪是一個大貪官,雖然有些才能,但是還是想將他就地正法。
但這兩天在真定縣的見聞,讓朱元璋大開眼界,直呼驚異。不論是新穎的菜式,還是攬客的手段,甚至於那些銀行中,對於百姓資產的回收再利用。
哪一項放到其他縣城,都是縣令要大肆誇耀的政績,可在真定縣這裏,卻被朱迪做的如春雨一樣,潤物無聲,他朱元璋在朝廷中,從未收到過一丁點的消息。
這份低調就讓朱元璋有些看不懂。
三年清知府,十萬雪花銀。朱迪的貪財本色朱元璋早已經了解,如果將現在真定縣的政績傳揚出去,縣令高升到知府輕而易舉。
那樣,朱迪豈不是可以在更大的範圍內斂財,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?
朱元璋從來就不怕手下人貪汙,如今開國之初,正是重典治世的時候。隻要讓大家清晰的知道,貪汙就是剝皮填草的結局,自然貪官就會越來越少。
但對於駐地,此刻的朱元璋卻有些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