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驤一頭霧水,他的那些手下也是同樣的困惑。
“大人,福州的情況似乎和您預計的不太一樣啊?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?”說話的是個錦衣衛小旗官。
這話聽在毛驤耳中,這分明就是嘲諷,是挑釁。轉頭一看,正是剛剛在茶棚問他,福州窮為什麽還有這麽多商隊的那個鄭常。
不由得皺起了眉,他為什麽要帶這麽個人出來,當初挑選那鄭常的目的是啥?
哦對,這小子會養鴿子。唉,自己挑的人,哭著也要帶下去。
“這就叫出乎意料,要是我什麽事都預料到,幹嘛還跑這麽遠來受罪。”
這小半個月的趕路,讓毛驤大腿內側磨破了不少,屁股上都快出繭子了。
想到繭子,毛驤忽然想起剛剛那個木匠似乎挺健談的,不如找他問問。
掃視了一圈,見那木匠正在一旁等人,於是毛驤一揮手。
“都散開,把這裏的情況摸查一下,等會回來匯總。本官倒要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
錦衣衛們應聲而散,毛驤他自己則跟著那名三代匠人的木匠,往一旁走去。
那木匠在一旁等了一會,就有個身材矮短卻十分壯碩的人向他走去。兩人湊到一起,就嘻嘻哈哈地說起了話。
毛驤正好省了問話,跟著兩人聽了起來。
“全有哥,你也登記完啦?”
“嗯呢,小風,你那邊咋樣?”木匠劉全有拍了拍小風的肩膀。
小風和劉全有看起來十分熱絡,興衝衝地講起了他那邊的情況,無非是官老爺和氣,說話很客氣之類的閑聊。
兩人說了幾句,小風有些疑惑。
“全有哥,你說咱來這邊真的能找到活計嗎?我啥也不會,隻會種種地,這種也算手藝?”
毛驤聽了幾句,就猜到這小風應該是在“農”那個桌子上登記的信息,然後才來和劉全有匯合,準備進城找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