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中的人越聚越多,不少人甚至都是聽到消息,從附近商鋪裏特意趕過來的。
其中有不少都是當地城中百姓,自然有人見過那個散布消息的藍綢長衫之人,看到他有意賣關子,頓時叫出了聲。
“哎呦,這不是張老板麽!你們家哪個親戚在衙門口,我們怎麽都沒聽過呀?”
被叫**份,那位張老板絲毫不在意。抬眼看了下傳來聲音的那個方向,立刻認出了說話之人。
“害,是胡老板啊。咱家有多少親戚你都知道?平日裏你跟我搶生意的時候,可沒見你怎麽關心我。”
胡老板嘿嘿笑了兩聲,對張老板的攻訐絲毫不在意:“可不得了解麽,不然怎麽敢和你搶生意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,往常我搶你幾十個銅板的生意,你都跟我要死要活的。如今居然就停手不幹了?真舍得你那一個月快二兩銀子的進項?”
被胡老板挑破收入,周圍百姓中不少人都發出驚呼。福州本就貧困,百姓收入自然不高。
二兩銀子,夠一戶五口之家一個多月的開銷,這在不少百姓眼中,可是不小的收入。
這個張老板這麽賺錢的生意都不做了,就等著朱迪開工。難不成朱迪開出的工錢,比他這個收入掙得還要多不成。
那些原本隻是圍觀看熱鬧的百姓,立刻心頭一片火熱,紛紛出言詢問。
“張老板,你那親戚有沒有說,咱朱大人的工錢有多少。”
“就是,要是給得多,咱也去給朱大人幹活。”
“你們沒聽胡老板說麽,張老板二兩銀子的生意都不做了,那收入還能少得了!”
“張老板是張老板,你是你,能一樣嗎。這要是能給我五六百錢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“呦,你這可太小看咱們朱大人了,要我說怎麽也得一兩銀子一個月,哈哈哈……”
那人說著自己都笑出了聲,顯然連他自己都不信。周圍的人也都起哄,嘲笑他白日做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