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國的最高決策者用一個眼神給案件定了性,其餘人便也知趣得不再多言,何況,這本就是個證據確鑿的招權納賄案。
沒過幾日,刑部遞上判決趙誨的折子便遞在了皇帝的書案上。
於此同時,還有一份大赦詔書。
因著糧荒,又因蝗災,百姓饑餓,便有賣兒鬻女來換取食物,李隆基一方麵下令取出宮中金銀來贖回被賣掉的子女,還給他們的父母,一麵下令大赦,百姓皆是痛哭流涕,感恩戴德。
姚崇在治理蝗災上下了大功夫,顯有成效,皇帝看在他麵子上,提筆在大赦詔書中標出了趙誨的名字,下令仗打一百,流放嶺南。
而哥舒翰此人,僅僅杖責二十,罰了些銀子了事。
自然,銀子也是王世川給繳的。
回到王宅,哥舒翰便悶悶不樂得回了客院,王世川讓人送去宮中上好的傷藥,取了新製的衣裳,又命人做了飯食送去,叮囑哥舒翰好好歇息,之後便匆匆離去。
下午在馬球場有一場練習,眼看約定的時辰已是過了一刻,王世川騎馬便朝宮中而去。
可當他達到馬球場,隻見了廖廖幾人,五皇子李瑤、六皇子李嗣玄和七皇子李涺聚在一堆說話,李嗣升和一個陌生少年騎在馬上,手上還拿著馬球杆,卻也不知在聊些什麽。
“世川!”
李嗣升看見王世川身影,即刻從馬上下來,身旁少年也立即下了馬,等候在一旁。
那少年緊身胡服下包裹著健壯的身軀,見王世川打量的眼神卻是羞赧一笑,走上幾步躬身說道:“下官皇甫惟明見過王奉禦。”
原來這便是李嗣升說的皇甫家的公子,因恩蔭被授予侍禦史,從七品的官身,比自己還低上兩級。
“不必多禮,”王世川見大家年紀相仿,忙伸手扶了一把,“叫我名字就成。”
說著又掃了一圈場地,疑惑道:“大哥和太子還沒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