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博衍步步相逼說了這麽多,箬儀眸中似有同情之色一閃而過。
她覺得此刻的冷博衍卑微的很,若非他錯付了自己,他此番言論定能感天動地。
隻是自己卻不會對他付出多少真心,冷冷地看著他道:“陛下又要發瘋了。”
冷博衍崩潰了:“是你瘋魔了,你為何不能像待他一樣待朕?”這次他眸中竟有淚水暈染開來。
“陛下多慮了。”
箬儀這般從容不迫的舉止,令他覺得自己像個瘋子一般在對傻子咆哮著。
這不是他該有的樣子,他是天子,該高傲冷靜而視一切才是他才對。
“夠了,朕不想與你爭吵了,你好好反省,反省你的愚蠢行為吧。”
冷博衍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頗為可笑,他逃避著走開了。
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在乎過一個人,今日他真的是丟盡了皇室顏麵。好在箬儀不是別人。
氣衝衝走出沁芳殿,冷博衍哪兒都沒去,便道:“去請左都禦史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小點子跑出宮去請章哲瀚過來,二人又匆忙趕回。
來到議政殿內,章哲瀚匆匆走進門來,隻見軟塌上已備好了酒菜,上坐的冷博衍已獨酌了幾杯。
“哲瀚來遲,請陛下恕罪。”他抱拳言著歉意。
見他進來,冷博衍指了指身側的座位,示意他坐下。
等他坐定,冷博衍一句話也未說便遞給他那杯酒,顯然他心情很不好。
章哲瀚接過酒飲下又道:“陛下可是有何煩心事?”
冷博衍擺擺手說:“今日隻喝酒,不談其他。”
接著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。
章哲瀚看了看抒離,隻見他無可奉告的搖搖頭,章哲瀚也不再多言,隻一個勁的陪他喝著酒。
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, 色不迷人人自迷,酒色這兩種東西最容易讓人沉迷。
兩壺酒見底,冷博衍已經酩酊大醉,歪倒在軟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