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頭七一過,讓老夫人入土為安吧?”齊叔在一旁勸道。
攸寧挑眉,大口呼吸著,眼淚便流不下來了。
由齊叔攙著站起,來到火盆前,低泣燒著紙錢。
“夢竹姑姑,齊叔,你們跟我說實話,是陛下賜死了母親對嗎?”
“不是。”二人一起答話,為的就是讓他也不要有心理負擔。
攸寧長舒一口氣,自然是不信,又言道:“口唇烏青,甲床發黑,這是中毒而亡,母親是代我去赴死對嗎?”
“大人,不是,不是。老夫人她……她……隻是不想拖累您。”
夢竹實在想不出能讓他釋懷的借口,隻好如實說了。
攸寧苦笑,肩頭顫動著道:“老師犯的錯即便要怪也該怪我,與她有何關係?可我又做錯了什麽,為何要一定要逼死她?”
這些問題一直繞著他不放,他再無法靜心下來。
突然怒站起,快步來到然居清幽一把拿起玄虎劍,滿目怒火的跨出門來。
齊叔上前伸手攔住他,語速極快道:“大人,不可啊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你萬不可做傻事啊。”
麵對齊叔,他冷靜下來,突然拔劍放在他脖頸上,冷漠而視他道:“齊叔,這一趟我是一定要走的。”
攸寧目光決絕,是齊叔攔不得的武斷,堅定,他側身退下,攸寧收劍策馬馳騁出相府。
宮門外,攸寧下馬,持劍闖宮門。
方才還晴空萬裏的天兒,頓時烏雲密布,電閃雷鳴。
不多時,風雨接踵而至。
風雨交加中,攸寧怒氣逼人,目光凶狠,出劍穩準狠,讓宮門守衛阻攔不得。
片刻間已死傷滿地,血與水的混合**流進走水道,猩紅難聞。
突然,一支冷箭射出,從攸寧左臂擦肩而過,此箭並無要他命的意思,意在警告他不要再前行了。
他停止廝殺,雨水沿著額前的一縷亂發流出,滿是血絲的雙眸沿著來箭的方向怒目而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