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顧老夫人出殯的日子，天空又是陰雲密布，還下起了雨。
攸寧麵無表情的身著黑色孝服而來。
大廳裏，紅雲與櫻桃攙著悲痛欲絕的紅老夫人起身來。
見攸寧過來，紅老夫人上前抱住他聲淚俱下：“ 可憐的孩子，父親母親會在天上看著你的。你要好好的，不要讓他們擔心。”
攸寧閉眸，放縱淚流出眼角。
他伏地三叩首，望著兩位老人的牌位攸寧挫敗感頓生，望著棺槨心中對亡母道：母親孩兒是不是很沒用，不能為母親報仇，不能得知箬儀的下落，現在更沒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人了。
攸寧無用啊。
想到至今毫無線索的箬儀，攸寧的悲痛又增添了許多。
“大人，該起靈了。”齊叔提醒著。
說是該起靈了，可除了一副棺槨卻什麽都沒有。
又見院子裏隻有正廳門楣上方有白綢裝飾，其餘都沒有，有些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。
“齊叔，太過冷清了，我要讓母親風風光光的走。”
“大人，陛下說……不許發喪，不許大加操辦，也不許對外人道。這……”
“我早便逆她多少回了，還怕這一次嗎？”攸寧語氣果斷，不容置喙。
齊叔不再多言，下去準備了。
大門外，平日裏與攸寧交好的朝中官員，如今就連前來吊唁，都要退避三舍，遠遠的在大門外行禮作揖。
如今他們能來已是有違聖命了，又還能要求什麽呢？
子江，海焱，中戶等人亦是違命前來送顧老夫人最後一程。
“大人，我們來了。”
幾人氣勢洶洶而來，絲毫不懼姬妍秀不準人前往吊唁的嚴令。
攸寧一邊向火盆中燒著紙錢中，一邊言道：“你們有心了。為我再開罪陛下，不值得。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，回去吧。”
“不，我們既來了，豈有再回去的道理。大人待我等如親兄弟一般，我等豈能袖手旁觀。人手不夠，就讓我們來做抬棺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