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裏,南書的房間,他正擺弄著他的寶劍,忽然從窗戶射進來一支箭,正中他麵前的案上。他並未覺得新奇,而是淡定自若的拔下那箭,拿下那箭頭下方的竹筒裏的一封密箋。
是的,是女帝與他之間聯絡方式的一種。
密箋上書:“子時,金華。”
他知道,女帝不會放任攸寧與他人大婚而不管,他更清楚此行姬妍秀會給他一個他不情願接受,又不得不做的任務。
當晚的子時,南書隻身前來皇宮,黑夜漫漫,他一襲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走在皇宮大道上,南書步履輕快,內心像打翻了的調味罐,說不出滋味。
金華殿內,他抱拳行禮,眸中已不複當年在殿內的陰冷。
他是孤兒,由他的師父,也就是常年替皇室培養殺手的暗影宮宮主蚩離撫養成人。
這些年他也曾尋找過他的父母,卻一無所獲。而在他十六歲那年以暗影宮最出色的一批殺手的身份,交給姬妍秀做暗衛。
也是那一年,姬妍秀覺得他忠誠可靠,便將他送給攸寧,護衛他周全至今。一直以來他對姬妍秀衷心耿耿,對攸寧亦是如此。隻是如今他對攸寧又多了幾分真誠相待。
“陛下。”
姬妍秀對待別人時總是有著多種麵孔,而對他時永遠隻有一副陰冷無謂的模樣道:“南書,你可還記得朕讓你追隨丞相的本意。”
“稟陛下,南書記得。”
“那你為何沒有及時告訴朕,甄箬儀是女子。”姬妍秀突然暴怒,指著他嗬斥道。
南書緊張了,不過很快他舒緩情緒道:“回陛下,小的也是在大人回府後才得知,還未來得及告訴陛下,陛下便先一步入府了。”
“嗬,朕不怪你,隻怪甄箬儀偽裝的太好。”她如此說也隻是緩兵之計,因為南書還有用。
南書沒有說話,低首抱拳著,姬妍秀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