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看著薑子夜,又斜睨了看起來不太正經的耗子,很認真地想了想,最終還是沒選擇拒絕,點頭答應了。畢竟能白蹭一頓早飯,誰不樂意,搞不好吃飯的時候說得高興了,麵前這幾人還能在店裏花點錢,到時候不也多了幾分銅錢?
很熟練地從角落裏搬出一張桌子放在櫃台旁邊,又搬來四張凳子,等素麵到了後,四人便各自坐了一方。席間,薑子夜得知這店小二叫趙寬,也不是金陵人,是從幾百裏外過來謀生的,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和父母,即便能回去,也隻有年底的時候。
“這麽說,你來回一次不就要花上兩三天的時間?”耗子嗦麵,有些詫異地看著趙寬,感慨道:“這年頭賺錢果然不容易。”接著,他又看向薑子夜:“公子,你上次說的那詞叫什麽來著?資資.....”他想了會兒,實在沒想到,是個生僻的說法。
一旁的小梅笑彎了眼睛,而薑子夜則一副死魚臉,沒好氣地說道:“滋滋滋,你炸魚呢?是資本,記住,說的就是我們。”他很鄭重地點出這個問題,隨後就沒管耗子,讓他自己去琢磨了。接著,又看向趙寬,問道:“每個月三貫錢,夠用嗎?”
趙寬心思敏銳,看著麵前三人,好像意識到什麽,嗦麵的動作明顯放慢了。
他嚼著嘴裏的麵,眼睛左右瞥了瞥,猶豫地說道:“昨天掌櫃說,今天有新的東家過來,不會.....就是三位吧?”
他驚覺氣氛有些尷尬,撓了撓額頭,沒了剛才笑談時的精氣神。
“姑爺,你穿幫了。”小梅鼓著嘴鄭重點頭。
“是耗子。”薑子夜立馬甩鍋。
耗子:“???”
見趙寬反應過來,薑子夜也不裝了,攤牌了。還不等他開口,趙寬突然感覺屁股下的凳子格外發燙,噌地一下就站起來,臨了,還不忘把自己的素麵端起來,舌頭清理著牙齒上的殘麵,尷尬的五根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幢五層高的閣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