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行門口,被看客們圍得水泄不通,就連不愛看熱鬧的人也湊了過來,他們瞧著,此時的薑子夜就像是惡徒,帶著旁人砸了這家店鋪,手裏攥著冒煙的東西,細綱的槍管裏,還有熱氣在躥騰,那股無形的熱浪,好似扭曲了空間,讓人心悸。
薑子夜什麽話都沒說,轉身走到昏迷的周大麵前,拽著他的衣服硬生生把他提了起來。接著,他又招呼幾個下人把周大帶到柴房雖去關起來,又讓人把外麵昏迷的疤麵打手給扛了回來,吩咐趙寬把中彈的打手從去郝步來那邊療傷,自己則去關了門,把門外的看客給打發了。
就當眾人還疑惑的時候,有人驚愕地發現,這是周家的店鋪,抬頭看去,牌匾上赫然是周家的徽記。很快,人群裏傳出疑惑聲,想到此前薑子夜也在賣布的店麵裏打過人,隻不過那次比這次要好些,因為周柏變成廢人的關係,所以很多人對此事印象深刻。
現在回想起來,這次竟然又是薑子夜?不免,有人對薑子夜的觀感有了很大的變化,至少絕非翩翩公子這麽片麵,還有些人則對此毫不在意,因為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,大腿流血的也不是自己,乖乖當個看客,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舉。
關了門,還沒倒下的幾個打手害怕了,他們的視線都落在薑子夜手裏的燧發槍上。他們親眼看見,就是這玩意兒讓那打手血流不止,隱約間,還能看見極深的傷口,即便是橫練的功夫也不可能防禦,這絕對是讓人畏懼的大殺器。
薑子夜看著地上那灘血跡,抿了抿嘴,眉頭揚起後,有些脫力地推起旁邊的椅子坐了上去,接著,他把燧發槍放在旁邊,用木片拍了拍還有些發燙的槍管,冷笑道:“你們有兩個選擇,要麽,一人挨上一下,就像剛才那人一樣,被抬著出去;要麽,乖乖去柴房等著周大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