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墨看到信息,呼吸一頓。
兩世為人,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,來自血脈至親的關心。
即便這位母親,並不是他真正的母親,但也跟他現在這具身體,有著斬不斷的血緣。
前世,他自打有記憶起,就一直跟著師傅修行,成年前還能感受到一點真切的關心和溫暖,成年後,師傅駕鶴西去,他便一直是孤身一人,從不與人有太深厚的私下交往。
本已經習慣了,早已堅硬的心,卻因為柳向雅一番話,出現一絲絲裂痕。
玄墨微微動容,從記憶中熟悉了原主的性格,按照他的習慣,回複了信息。
【媽別擔心,我已經快籌集夠所有治療費用了,不僅是你的,還有希希的手術費,生病的人最怕的不是絕症,而是絕望,上天還給我們留了時間,我們不能自己放棄,相信我吧。】
沒一會兒柳向雅又連續發來好幾條消息。
隔著屏幕都看得出來,她內心很掙紮煎熬,真的不願太拖累兒子。
最終玄墨強硬的將她的話塞了回去。
短暫的接觸,玄墨了解了幾分柳向雅的性格,她是一位思想比較老舊的母親,一輩子將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家庭,沒有自我,哪怕麵臨生命最後一刻,滿心滿意想著的還是一雙兒女。
玄墨無法評價,或許在外人看來,她們這種思想是可悲的,但誰又能確定,她們自己覺得不幸福呢?
不再想這件事。
中午收到趙生軍的信息,他準時到停車場了。
玄墨簡單收拾過後,與他匯合。
二人直接往趙生軍兄弟定好的飯店趕去。
路上,玄墨觀察了下趙生軍的麵相。
發現幾分異常。
他略一皺眉。
按道理說,趙生軍度過上次的死劫之後,至少近期不會有什麽凶煞的大劫。
可現在看他的麵相,印堂浮著一片若隱若現的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