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沈鑒一番講述後,陳大人也極為動容,唏噓不已。他拭了拭眼角道:“你費心了。不過本官還是不知道這段往事和案子有什麽關係?”
沈鑒目光灼灼道:“大人,本案的罪魁禍首便是那黃鐸的幼子。他自北雁嶺逃脫後被老兵撫養成人,後來加入到太祖皇帝的隊伍中。此人懷著國仇家恨,作戰極為勇猛,後來因戰功被拔擢為兵部兩司郎中……”
說打這兒,他忽然提高聲音:“大人,那個複仇的孩子就是你啊!”
陳大人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:“沈鑒,說什麽胡話呢?”
沈鑒道:“卑職說的什麽,您應該最清楚不過。那撫養你成人的老兵姓陳,於是你也改姓陳。一來可以隱藏身份,二來也算報答他的養育之恩。可你背地裏用的卻是母親的姓氏,因為‘紮蘭丁’乃是王姓,在普什圖人中極有號召力。事實上也的確有不少人是衝著這名頭而投奔你的。”
陳大人道:“一派胡言,我根本不是什麽普什圖族。”
沈鑒道一聲好,然後站起身,從懷中摸出塊帕子抖了抖。
“陳大人,請告訴我這帕子是什麽顏色的。”
陳潞的麵色陰沉下來,厲聲道:“沈鑒,你莫非戲弄本官不成?”
沈鑒輕輕一笑:“我就猜到了你不會回答。大人,我再問一遍: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塊帕子是什麽顏色的?”
陳大人沉默片刻,忽然笑道:“那還用說,當然是白色。”
沈鑒道:“您果然好心思,好頭腦。這塊手帕四角上沒有多餘的花紋,也聞不到什麽香氣,明顯是男人用的。男式的帕子一般以素色為主,因此您便猜了個白色,我說得可對?”
陳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什麽猜的,這不是明擺著的嗎。”
沈鑒卻搖搖頭:“很可惜,您猜錯了。它雖原本是白色,但現在卻是紅的,它的主人叫餘江白,不久前剛死在你的刀下。這帕子是被他的血染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