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個頭領相互望望,誰也不先開口。隻聽副官許仲山在旁說道:“隊長的意思呢?”
沈鑒略一思忖道:“全體軍士輕裝上陣,隨我突襲西大營本部,斬將奪旗。”
五個頭領從未聽過這麽不要命的部署。一個總旗隻有區區五十人,麵對上萬敵軍不被射成篩子已是萬幸,說什麽斬將奪旗,那簡直是往虎口裏送肥肉。
隻聽大武突然大笑道:“若是如此,這仗也不用打了,咱們明日都伸長脖子等死好了!”
蒙古人脫脫也連連搖頭:“不行,不行。”
祝老八拱手道:“隊長,您立功心切,這可以理解。但請恕小人直言……”
沈鑒把手一揮打斷他們的話,沉著臉對大武道:“武頭領,你方才說什麽?莫非質疑本官的決定不成?”
大武冷冷道:“質疑你又怎樣?你那戰術狗屁不通,三歲娃娃都比你懂行!”
沈鑒不禁怒火中燒,喝道:“區區小卒竟敢妄議軍令,該打!”說罷從腰間抽出馬鞭向大武掄去。大武側身一躲,不料沈鑒這下竟是虛招,馬鞭拐了個彎結結實實抽到他臉上,留下一道幾寸長的血痕。
大武也火兒了,指著沈鑒的鼻子大罵:“豎子,今天有你沒我!”竟要上前和沈鑒動手。旁邊的羅小乙一把拉住他道:“大武哥你瘋了?毆打長官可是要挨軍棍的!”
祝老八、祝老九兄弟也趕忙攔住大武息事寧人。脫脫沉著臉走到沈鑒麵前道:“挨鞭子的,奴隸!戰士,不該挨鞭子!”
沈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:“韃子,滾開。”
脫脫鼻翼猛地扇動起來,顯然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,默不作聲退到一邊。其餘三人苦勸不止,最終硬把大武拖出帳篷,沈鑒的第一次作戰會議就這麽不歡而散。
副官許仲山無奈的拍了拍沈鑒的肩膀:“隊長,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。”說罷也轉身離去,帳中隻剩沈鑒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