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世界全是病入膏肓之人,都需要救贖?”我深吸一口煙,輕輕皺起眉頭。
坦白說,從這句話裏,我感受不到女孩那種恐懼,反而覺得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撲麵而來。但能讓她以這句話為核心說起,證明這話必有蹊蹺之處,所以我沒有急著表態,讓她放鬆下來慢慢說。
“前天晚上,從你那裏離開後,我們去了不遠的“悠悠賓館”開房,怪事,也是從那裏開始……”
由於兩人身上加起來隻剩十幾塊錢,叫楊天的小男生,花了些時間,又將學生證壓在櫃台上,才成功說動“悠悠賓館”的老板,給他們開了一間房。因為兩人是學生,又未成年,老板擔心被查,就給他們開了頂樓最不起眼的一間單人房,看女孩狀況不好,還主動墊錢給他們叫了兩份外賣。
起初倒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,一切都很正常。感恩戴德地接過老板娘送來的外賣,楊天喂女孩吃了她的那份,又幫她洗了熱水腳後,女孩很快就睡著了。
期間,楊天回了我的信息,還高興地對女孩說,很快就能拿到錢,不用擔心。
睡著後,女孩做了一個不好的怪夢,迷迷糊糊驚醒過來,想叫楊天陪她說說話,卻發現楊天,沒像睡著之前那樣趴在床邊陪伴,而是站在床頭,一動不動地看著她,表情生硬古怪,眼裏湧動著異樣的光芒,房間的燈也全部關了,隻有窗簾外麵透進來的暗光,使房間沒有完全墮入黑夜。
被楊天這樣看著,女孩有些害怕,一連喊了好幾聲,楊天才有所回應,然後不情願地打開了燈,和他說話也要好一會才理,還總是發出一種,讓女孩很不安的笑聲。
剛做了怪夢,醒來又發現楊天不正常,女孩實在害怕,就問他怎麽了。
“沒什麽,不關你的事。”楊天搖著頭,表情怪誕地又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