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一片混亂,渾渾噩噩,似夢非夢中,身體說不出的沉重,喉嚨幹涸,如同一團火在燒。
強烈的灼痛使我清醒,睜開眼,一切如常,枕邊的手機,在《ASombreDance》終章陰鬱低沉的大提琴聲中舞蹈,是吳姐打來了電話。
“喂……”忍著痛清清嗓子接下電話,一開口,就疼得險些想死。
“你這是怎麽了,嗓子不舒服?”聽我嗓子沙啞得如同漏風的篩子,吳姐問。
“沒事,這麽早打電話,有什麽事嗎?”
“早?這都下午四點多了,早從何來,你沒事吧?”
“啊~”一聽竟然已經是下午,我連忙從**爬坐起來:“剛醒,有點睡糊塗了,先別管我,老姐你究竟有什麽事?”
“真行,幾點了還在睡覺。”聽到是剛睡醒,吳姐頓時放心了下來:“也沒什麽大事,就是張茜要出院。”
“出院?”我大為不解,如果腦子沒糊塗的話,張茜是昨晚送去的醫院,她腦門上的傷口可不小,養不好就是一輩子的疤痕,怎麽才一天就要出院了。
“對,我也說不清楚,隻能依著她了……”吳姐細聲解釋,不過她具體說了些什麽,我卻沒怎麽注意聽。
最後在她依然還是沒怎麽聽清的話語聲中掛了電話,看著自己的穿著,我開始發呆。
拍拍腦子,我怎麽都想不起來,自己是怎麽換上睡衣跑到**的。
記憶隻停留在昨晚,我拿著骷髏手機,陷入狂怒的那一幕,後麵又發生過什麽,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。而穿著睡衣睡在**這一幕,又充分說明,我後來冷靜下來了,並且換下了髒衣服,收拾洗漱上床睡覺。
這些肯定是我自己做的,不可能是氣暈了過去,退一步說,就算能氣斷片,也不可能有人把我弄到**。
但是……為什麽一點印象也沒有?
想到骷髏手機,猛然又想起昨晚看到的信息,頓時顧不上別的,連忙找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