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鍾後,老屠夫身上所有東西,連同插背上的三角旗,都被搜刮一空丟在了地上,而他本人,也被一根臨時從臥室裏找來的繩子反捆住雙手雙腳。
就連嘴巴,此時也被一條膠帶封住。
命令白癡探花又把老屠夫放倒在地,確定他無法再害人,我才把殘疾女放下陽台,鎖住她喉頭,拽著一點點下了樓。
到這會,雨下得更大了,甚至夾著冰碴子,但是也讓我看到了曙光。
寒風嗚咽不停,卷著冰粒打在臉上,宛如刀子在刮,然而在我看來,卻是勝利的凱歌。
拽著穿白睡衣的殘疾女,走到老屠夫跟前,再次確定他已經無力反抗,一直不敢有任何鬆懈的神經,這才稍稍鬆緩了些許。
“方長,要不……還是讓老人家起來吧。”女探花剛才在我的督促下,不敢有絲毫馬虎出錯,動作不輕,此時確定安全,卻又變得心軟了。
“老人家?你管他叫老人家?”出於她先前良好的表現,我態度也稍微好了一些,似笑非笑道:“你說的這個老人家,殺了六個人,掌握大量你無法想象的害人手段,我今晚幾次差點被陰死,即使是現在,也依然有可能隨時置我們於死地,你覺得,這樣的屠夫,是那些弱不禁風的老頭嗎?”
被我這樣一說,女探花頓時一陣語塞。
想了一會,又不死心地反駁道:“就算再十惡不赦的殺人犯,也有最基本的人權,除了法律,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定他的罪。再說他殺人,始終隻是你在說,無憑無據,我怎麽能相信你。”
“是嗎?那你可太高尚太偉大了,不愧是人民的好探警,可我就是有點擔心,你現在和他講人權,等下他卻和你講故事,放虎歸山農夫與蛇的故事。”局勢剛好轉,就被灌輸這些大道理,還被質疑,我自然也沒了好心情。
女探花臉一紅,弱弱道:“我隻是……覺得地上太冷了,你看他身體都在發抖,這麽大的年紀,萬一凍出什麽好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