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洗手間，果不其然，秦學凱已經跟了過來，麵無表情，重重擦著我肩膀走了進去。
我笑笑，也不急著表示什麽，慢吞吞的洗起了手。
還沒烘幹手，秦學凱也走了出來，在我旁邊放水衝手。
“離陳怡遠點。”一邊洗手，他一邊輕聲說。
我假裝沒有聽清：“什麽？”
手上動作微微凝滯了一下，秦學凱重複道：“我說，離陳怡遠點。”
“哦……”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微微一笑：“本來就挺遠的。”
說完，往外麵走去。
沒有回宴會廳，而是穿過走廊來到外麵，走向沒人的樓梯間。
烘幹手，秦學凱也心照不宣地跟了過來。
摸出煙點燃一支，望著麵無表情的秦學凱，抽了幾口後，我笑道：“我來這裏是為了抽煙，你呢，為什麽？”
“離我身邊的人遠點。”眼中恨意逐漸湧現，秦學凱冷冷開口。
說實話，我不大理解他為什麽這樣恨我，高中時期的事情，能一直恨到現在。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，確定他很恨我就行。
“這麽多年過去，你還是依然擅長當複讀機，也隻會當複讀機。”他越是表現出恨意，我就越相信自己不會找錯人，所以語氣也開始變得古怪，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：“不知道你說的身邊人，是單指陳怡，還是另有所指？”
似乎心中有鬼，或者聽出了我的弦外音，秦學凱麵部肌肉明顯的僵硬了一下，沒有說話。
“你不說話，那就我來說吧。”
輕輕一笑，將煙霧肆無忌憚朝他吐過去，我緩緩說道：“有個朋友掉了樣東西在我這裏，你應該認得，我給你看一下啊。”
看清我摸出來遞過去的身份證瞬間，秦學凱微微色變。
毫無疑問，他這臉一變，也就徹底坐實，三個亡命徒是他弄過去的了。
身份證是真是假，都沒那麽重要，隻要上麵的照片對，隻要他認得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