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裏,我一頭霧水,心急如焚,思來想去,實在是想不清楚,莫名其妙的,我怎麽就成了殺人犯。
被抓來的路上,我一再向便衣表示,他們抓錯了人,我沒有犯罪,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然而得到的,是更加粗暴的對待,根本沒人多說一句話。
“難道是“幽靈旅社”那對老屠夫死了,探警根據開房記錄,將我鎖定成了嫌疑人?或者是昨晚我走後,老屠夫擔心罪行暴露,把白衣女滅了口,栽贓嫁禍到我頭上?”
被拷在審訊室桌椅上,晾了足足有四個小時,直到我胡思亂想頭都想大,終於迎來審訊。
沒想,負責審訊的探員推門進來,與我四目相對瞬間,我卻愣住了。
秦學凱。
當年剛進高二不久,我和同班同學秦學凱,曾因追求班花陳怡明爭暗鬥,甚至大打出手,最後以我勝出,俘獲美人心而告終。然而好景不長,不久後的一天,秦學凱找了幾個混社會的不良少年,埋伏在我回家的小巷子突放冷箭,將我堵了個正著,被圍毆中,我奮力反抗,撈過一塊碎磚頭給他開了瓢。
事後,學校經過研究,決定給我記大過,除了賠償醫藥費,還要我寫悔過書。我不願寫,往身為秦學凱親叔的教務主任眼鏡上吐了一口濃痰,憤然退學。
從那以後,校園生活離我遠去。當然沒過多久,我和班花陳怡也變成了路人,後來聽說分手沒幾天,她就投進了秦學凱的懷抱,不過那也和我沒關係了。
如今過去九年,不曾想再見秦學凱,竟是這樣一個場合。他當了探員,而我則成了嫌疑犯。
短暫的錯愕後,我反應過來,開始琢磨是不是這麽多年以來,秦學凱對我泡他女人又開他瓢一直記恨在心,有意找機會報複。
疑惑間,隻見秦學凱輕輕笑了一下,顯然對這次遇見並不意外,然後斂去笑容,若無其事地和負責記錄的探員,在對麵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