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少傅，你到底想要幹什麽？”梁衍深吸一口氣，問道。
他們並無一人懷疑這些饑民能不能進入長安。
長安城的大部分城牆，都早已被兩漢交替時的戰火損毀，直至今日也沒有經過大的修整。
隻要這些饑民願意，憑借他們數十萬的人數，可以輕易地拆毀那些用土石、樹幹在城牆塌毀處構成的障礙物。
哪怕這些饑民連武器都沒有，靠著數千守衛，也根本守不住長安。
這些饑民之所以一直老老實實地等在城外，是依舊被原有的秩序所約束，長久生活在等級森嚴的社會，所形成的慣性還沒有完全消散。
但若是秦川挑動這些饑民攻城，那就像在幹燥的柴堆添了一把火，能一下子把這點秩序完全毀掉。
麵對數十萬掙脫思想束縛的饑民，任誰都擋不住。
“我隻想修一條路而已。堅壽，若是你肯幫我約束饑民，我便隻選五萬人入城，這樣不會造成太大的破壞。”秦川道。
皇甫健重重地喘著粗氣，恨不得馬上掉頭出營，率部曲與秦川一戰。
“還望堅壽以大局為重。”董旻在秦川暗示下，站出來勸道。
他和他的家族，現在都和秦川綁在了一起，如果秦川勝了，自然好說；但要是秦川事敗身死，那董家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。
“若是你與我作戰，無論勝敗，後果都隻會比現在更糟。堅壽，你是有智慧的人，請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秦川笑吟吟地說道，一點也不在意皇甫健那已經沉的快要滴水的臉色。
“我們不可與朝廷為敵，但隻是約束入城饑民的話，說到底也都是為了大漢子民……”梁衍沉吟著說道。
朝中百官還在等待使者的消息，至少要等到距離最近的朱展回來。
卻不料還沒有等到，忽然就傳來了一個噩耗：“秦川率軍攻城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