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,我坐在開往北方城市雲州的火車上,衝著窗外的我娘和呂真一揮手告別。
看到我娘哭的泣不成聲,我的鼻子也開始變酸,哽咽的趴在茶幾上哭泣。
火車緩緩開動,將我帶離這生活了十幾年的故鄉,駛向了一段未知之旅。
高鐵動車遍布全國,但並不是每個城市,都有這種發達的鐵路交通工具。
老家因為地形的原因,開向外地的火車還是那種老式綠皮車,隻有到了省會才有動車高鐵。
由於懶得麻煩,我沒有去省城轉車,直接買了直達雲州綠皮車票。
經過兩天兩夜的行駛,第三天下午二點,火車緩緩駛進雲州車站。
雲州是北方最大的城市,與南方的海州,並稱為國內巨型經濟城市。
之所以我會選擇離家這麽遠的雲州就讀,最主要的原因在於,我所就讀的三本院校雲州大學,有一門國內其他大學罕見的專業。
民俗學。
民俗學作為一本生僻的專業,研究方向是全國各地的民間古文化,曆史民俗傳說,以及
各種民間神話故事,婚喪祭祀,宗教信仰等等範圍的冷門知識。
我相信通過係統的學習,會對各種神秘莫測的事件,有更進一步的了解。
通過理論武裝自己,一切都是為了報仇!
下車以後,我出了火車站,擠到停靠在站台的一台大巴車前。
掏出錄取通知書,和大巴車車頭上的小紙片對照了一下,確認這是雲州大學停在火車站接新生的校車。
我走上車,衝著司機說道:“師傅你好,我是來報道的新生,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。”
“隨便選個座吧。”
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,看樣子很健談,主動詢問我是從哪兒來的,考取的是哪個專業。
由於是第一次來到大城市,我略顯局促地回答道:“我讀的是民俗專業,老家是湘西十萬大山的一處村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