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裏一緊,加快腳步來到鋪子門口,還沒等穩住身子,在路燈的映照下,就看到一顆野貓腦袋隨意扔在地上,地麵上也灑了層貓血。
貓頭頸部傷口並不平整,氣管還向外延伸,並不是被刀砍斷的,從皮膚上粘黏的碎肉來看,倒像是被活生生撕扯下來的。
貓血並未幹涸還在流動,而且還冒著熱氣,顯然是有人剛剛來過,將貓頭和貓血扔在了這裏。
我這家鋪子雖然在化覺巷,但沒搶過別家鋪子的生意,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,能做出這種事情的,恐怕隻有姚穎了。
挑釁?
我並不以為然,如果光明正大的將貓頭扔在我身上,並且潑我一身貓血,我倒是可以敬她是條漢子。
但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來威脅我,想要讓我知難而退,那她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。
將貓頭撿起來扔進了街口的垃圾桶,等衝幹淨地上的貓血後,我跟沒事兒人一樣回到鋪子。
不過躺在**,我越思量越覺得不對勁兒。
在皮包上潑灑香灰和糯米粉末雖是我的主意,但具體實施的可是那啟悟。
姚穎用貓頭和貓血來挑釁我,那必定也會去找那啟悟的麻煩。
我急忙從**坐直了身子,摸出手機就準備給那啟悟打通電話讓他提防著點兒。
可我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,那啟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本以為他家門口也被姚穎潑了血,我還沒來得及問,那啟悟就率先開口:“大兄弟,完犢子了,我剛回去就發現姚穎拎著那隻皮包站在我家門口,你說這可怎麽辦?”
他的聲音壓得非常低,而且透著惶恐,和離開時那八旗子弟的架勢截然不同。
我心裏咯噔了一下,問姚穎現在在什麽地方。
那啟悟那邊突然沉默了下來,很快又傳來聲音:“她已經跟著我進來了,說我晚上既然要陪她就不能食言,而且表情很古怪,不管我幹什麽都直勾勾盯著我,我現在都快要嚇尿了,隻能躲到洗手間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