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就愣了神,換做尋常鎮物,我老早就和對方硬扛上去了。
可現在我麵對的可是比鎮物更加邪門的煞物,那啟悟還在它手中,我要是一個不注意,那啟悟肯定得嗝屁。
我還沒回過神,那啟悟臉上的魅惑之色漸漸消失,略顯幽怨歎息一聲,自語說:“看來,您還是不願接受我……”
銅鏡來曆我不得而知,我也不敢貿貿然接這個話茬,隻能端著糯米水愣愣的站在客廳。
那啟悟眼中盡顯失望,沒有再看向我,慢慢起身,略帶憂傷對著鏡子做出了梳頭動作,囔囔念道:“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,君恨我生遲,我恨君生早……”
這是唐代流傳於民間的詩詞,描寫的是一段忘年之戀。
不過作者無從考證,現在卻又出現在耳邊,莫不是,這銅鏡的主人,便是這段忘年戀的主角?
不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,那啟悟突然起身,伸手輕輕撫摸銅鏡,好似在輕撫自己心愛人一樣,輕聲抽噎哭泣著。
從目前我所能得到的信息,不難分辨出來,這銅鏡的主人,確確實實曾有一段忘年戀,而且這麵銅鏡,便是當年的定情信物。
單有這些,我還不能將銅鏡中的怨念解開。
尋思著,那啟悟的手已經離開銅鏡,抓住了桌上的那把菜刀拖著身子來到了臥室。
我不敢怠慢,急忙跟了上去。
那啟悟坐在床邊抓起床單撕成了布條,然後又將布條綁在一起,仰頭朝天花板看去,將目光投向窗戶上的羅馬杆,隨後淒涼笑著走了過去。
我看得一頭霧水,搞不明白他要做什麽。
但是當那啟悟將布條穿過羅馬杆的時候,我才反應過來,他這是要上吊自殺!
我當即就準備攔住他,可那啟悟並沒有把布條打結,而是端起了菜刀,使其刀刃向下,綁在布條上麵。
這一幕讓我更是費解,那啟悟抓住布條坐在地上悲涼痛哭了一陣子,抽噎著望向我,雙眸含淚,離別難舍:“您曾問過我恨不恨您,當初您把我嫁於他人之時,我確實恨您,但現在,我已經不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