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重的腥臭,彌漫在整個中堂。
我急奔出去,足足吐了一分多鍾,把中午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幹幹淨淨,這才罷休。
“哎,你不行啊。”白翊歎了口氣,背靠著木柱,“不過,以後你習慣了,也就不會那麽誇張了。”
“習慣?白小姐,你怕是太高看我了,我隻怕一輩子都不會對這些東西免疫!”我的胃液連著嘴皮,拉成了一條絲兒,就差連整個胃,都吐出來。
白翊沒有答話,而是抬頭看向突然散開的雲藹,寡淡的陽光,將整個茅草屋,照得像是老舊默片。
“剛才那棺材裏是什麽玩意兒?”我大概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那種黑色蟲子蠕動的姿態,索性搞清楚更好。
“那東西啊,是南疆的一種蠱。”白翊說話間,手中居然還捏著一條沒有死掉的黑蟲,而後,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玻璃瓶裏。
“這玩意兒你留著幹嘛?泡酒?”我看那玩意兒在玻璃器皿內蠕動,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白翊冷笑,“泡酒?虧你想得出來,這玩意兒,如果任其自由生長,無限繁殖,不知道釀成多大的後患。”
“所以它到底是什麽玩意兒?還有我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我必須搞清楚,現在我連真假虛實,有時候都分不清了。
尤其是,棺材裏的黑色蟲子,怎麽會變成我小叔?
白翊白了我一眼,“你小子還是不長記性,我覺得,我有必要給你上一堂入門課。”
白翊兩手抱胸,緩緩說道,“邪祟鬼魅,最擅長利用的,就是人類的恐懼心理,說得簡單點,就是他們也會釋放腦電波,以此來幹擾人類的腦電波,大部分人所謂的見鬼,其實就是腦電波和邪祟鬼魅釋放的腦電波,處在同一個波段上,而一旦同頻了,他們就能利用你的恐懼,任意篡改你的腦電波,形成幻覺,所以,你現在應該明白,你剛剛看到的是什麽東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