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~!”那老式掛鍾響起了鍾聲,讓我們全都打起了精神。
林嬌趕緊跪在了兩口棺材前,哭起喪來,二狗則是給她拿著紙錢,方便她燒紙。
整個老宅幾乎都埋在黑暗中,唯一的光亮便是那火盆的四周,但它照的最亮的地方卻是兩口棺材前的奠字。
那字非常的大,在火光的映照下占滿了我們的視線,讓我本能的退後了一些。
四爺的手裏正拿著一根白蠟燭,那蠟油不停地滴在燭台上,結了不少的燈油,他說:“待會兒你們誰也別說話,聽到了嗎?”
二狗立馬答應了四爺,而林嬌問向了他:“我要不要先把壽衣給我爹娘穿上?”
四爺緩緩地搖了搖頭說:“等淨身的時候再穿,你現在隻要哭喪就行,當然哭的越傷心越好,這是對死者的尊重。”
其實不用四爺交代,林嬌已經哭的很傷心了,那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,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,看的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我跪在了林嬌的身後,頭跟著她低了下去,不知不覺中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,因為我想起了我爹,時至今日他肯定已經去世了,隻是我連為他收屍都做不到,這讓我很難過。
二狗的眼神放在了我們兩個的身上,忍不住發抖了起來,他小聲的說:“凡,你能不能正常點,你搞的我好害怕。”
我沒有理會他,而二狗把紙錢都塞給了林嬌,然後獨自縮在了牆角內,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。
四爺端著蠟燭來到了門口,把蠟油澆在了門口的兩個紙人上,那聲音宛如水滴聲,但是被我和林嬌的哭聲蓋了過去。
在蠟油滴完之後,四爺將蠟燭放在了門口的正中央,宛如一盞引路燈。
涼風漸漸地大了起來,燭火開始在風中搖曳,但方向不固定,一會兒左一會兒右,讓四爺皺著眉頭來到了兩口棺材的後麵,他的眼神看向了棺內,盯著林嬌的父母,雙手慢慢地掐起了指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