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西北兩側都被漢軍猛攻黃巾,已經支撐不住。他們尚且不知道司馬俱已經領兵而走,隻知道前麵是悍不畏死的漢軍,身側是想要鉗斷自己身子的鄭攝。
“給我大喊,敵將敗走——吾脫脫他衣。”
李雲義在漁船上麵看著眼前這一幕,忍不住叫嚷道。
當然,最後幾個字他並未真正出口。這是他第一次親自指揮一戰,身先士卒的在漁船上麵做成大事兒。
從他的位置看去,此戰已經勝券在握。黃巾潰敗,已經難成氣候。唯一能夠威脅自己的黃巾頭目司馬俱留下一地雞毛後,卻已經朝著北麵的山林而去。
“小渠帥,渠帥走了!”
李越見狀大驚,這才回首一看,隻見身側不足二百的士卒已經潰散。
司馬俱撤退一事,他後知後覺,還是從漢軍的嘴巴裏麵知道的。
“敗了!”
他沮喪,卻不氣餒,雙眸仍舊明亮:“走,現在就走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這一支漢軍說的都是朱虛一帶的方言,來日屠了朱虛城,以報今日之仇!”
他心在滴血,腦袋裏麵全是複仇。
他麾下的三百人都是按照黃巾軍的法子訓練出來的,養活這麽三百人所耗費的物資,足以養五六千毫無戰鬥力的黃巾賊。
這一戰還未結束,麾下士卒便折損過半,他如何不恨?
好在,李雲義生性謹慎,知道自己這一次目的是何家,而不是追擊敵寇。
雖說汶水一戰,己方勝了。但這一戰的損傷同樣不小,將近三分之二的漢軍受創。戰死的也超過三十人,受創等死的人也超過二十。
更多的戰損仍舊要從屍體堆裏麵扒拉出來,才知道己方的損失有多慘重。
“使君神機妙算,方有此戰之勝,張開佩服。”張開在河邊擦拭身上甲胄,想要洗幹淨身上的血腥味,卻見李雲義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