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,隻是殺一個人容易,想要殺十個百個,那就不容易了。
作為黃巾軍的一員,張闓一輩子都洗不清自己身上的標記,始終會被當做是黃巾賊對待。
同時,相對於臧霸那樣假的黃巾賊,他這一身份正好作為溝通青州黃巾跟徐州之間的中間人。
兩麵派的身份在交流當中能夠讓雙方都給予信任,不至於擔心對方黑吃黑。
至於張闓身後的人,李雲義仔細想想也不那麽擔心。徐州是徐州,青州是青州。除非得罪陶謙這個徐州牧,不然徐州人想要跨境針對自己,就是送死。
除非,他們找的都是張闓這樣不怕死的亡命徒,以殺人作為目的。
“擔心又有何用?還是說你身後的人也想要摻和一腳?”李雲義斜睨,心中十分嫌棄。他本以為張闓機敏,還是個人物。
現在看來,他身邊的親衛什長都在沒有任何危機的情況下選擇了反水,可見此人或有過人之處,但絕對不擅長禦下。
“對,我家家主想要張闓身死,族滅。”甄老七笑笑,毫不猶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“隻要李家主願意幫在下這一個忙。事成之後,必有厚報!”
“雲義,此事一定要慎重,他的話未必可信。”知曉了自己侄兒主導了昨日的交戰之後,郭天放端姿態,主動站在了李雲義身側,為他搖旗呐喊。
“我知曉。”李雲義微微頷首,他也不想跟著來曆不凡的甄老七合作,可現在沒有選擇:“甄老七,我不管你究竟叫什麽名字,身後是誰。我隻問你一個問題——你能動用多少人手?”
甄老七咧嘴笑道:“李家主,俺麾下的人不多,也就十人。但要是借著張渠帥的名字去做事,召集十倍百倍的人也是輕而易舉。”
李雲義瞧了兩眼,發現甄老七陰毒的很,他以勢壓人,壓根不擔心自己不配合他。反而自己要是不答應,隻怕立馬就會被滅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