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朽鄭武,雖然長居汶水,卻也知曉使君父親名諱,曾經一同求學於鄭公門下。今日一見,使君果然英武不凡,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”
李雲義閉嘴不言的時候,一位鄭姓長者緩慢開口。鄭姓在北海東萊一來乃是大姓,也是諸多地方豪強之首。
他此刻開口,便是代表了不少人的態度。他們想要跟朱虛和平共處,受到他們的庇護。
“姓鄭的,一別二十載,不曾想你還活著。”
旁邊,郭天卻是眼前一亮,大步而來,攀上鄭武肩膀,介紹道:“昔年高密求學,鄭武與使君父親也多為親善,乃是良人。”
良人?李雲義不免微微一愣,他早就知道自己父親朋友遍及青州,卻沒想到隨便一個塢堡當中的話事人就是他的老友。
“汝是。”鄭武沒有拍開肩膀上的大手,而是凝神,想要從這張依稀眼熟的麵容當中,找尋出他的身份名字。
“郭天。”
“是你!”鄭武聽到這兩個字,臉色微變,自從二十年前郭天拜入過太平道之後,他便跟郭天再無聯係。
隨後偶爾聽人提及郭天兩個字,他也是記憶模糊,想不清這個人的模樣。
今日一見,他卻發現郭天的麵孔仍舊在他的腦袋裏麵。
“正是我。”郭天意味深長的看向鄭武,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使君並非惡人,但你也要知曉使君難處在於朱虛城中守軍不過二千。使君此番所帶健兒也不過二千。”
“若是分兵,無法抵達高密,轉到昌都的話,孔府君怪罪下來,誰人能夠擔的起這責任?”
他言語當中盡是為來李雲義開脫,將問題公開化。
並非是李雲義不想駐軍塢堡,而是實際情況不允許。
塢堡雖然同時擁有生產跟軍事兩種用途,但這兩種用途實際上都受到很大限製。在沒有戰爭的時候可以勉強自給自足,一旦被亂軍盯上,塢堡早晚就會落入敵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