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,他便是東萊太史慈?”
回到營內不久,王修也瞠目結舌。他是北海本地人,對於太史慈的過往,更是如數家珍,仿佛親曆一般。
“他是高密令,王修王叔治。”李雲義介紹。
這下太史慈也激動了起來:“家母數年前來信,言及王君,多有照料,今日終見,還請王君受我一拜。”
太史慈畢恭畢敬的拜了一拜,王修才將其攙扶而起,不以為然道:“太史義士往日親赴洛陽,今日更是救了我朱虛,高密數千兒郎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雲義總算明白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脈絡。
他記得曆史書上麵記載孔融是聽說了太史慈的名聲,才親自拜訪太史慈的母親,給予了優待。
原本他以為孔融是自己聽聞說了太史慈,才給他的母親優待。現在看來,王修在這件事情當中的分量更足。
不然太史慈也不會在解救孔融之後,毅然決然的南下江東,跟隨揚州牧劉繇去了,而不是留在北海,效力於有恩的孔融。
想清楚這一點,李雲義對太史慈倒是多了一分讚賞。此人並非是死忠於朝廷,卻也不會輕易背棄自己的恩人。
這一品性,說起容易,做起來卻是極難。
俗話說,知易行難,越是簡單的事情,想要做好就越難。
“酪漿,栗米飯。”李雲義又吩咐人送上吃食,解釋道:“軍中苦寒,並無什麽好吃的。”
“足矣。”太史慈卻是搖頭,他也知道操持二百人需要多少物資,才能供給完善。
現在有熱氣騰騰的栗米飯,跟酪漿他就心滿意足了。
而肖飛跟王修在知曉了互相之間的事情之後,又對話了一番,拉近了關係。
待到李雲義也狼吞虎咽的吃下栗米飯後,太史慈才大吃一驚:“使君為何與我等一樣,吃著等下賤的食物?”
“下賤?”李雲義嚼了嚼栗米飯,這玩意兒做工粗糙,當然沒有米飯跟麵條,產量也遠遠不及小麥水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