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晨扔下手機,滿腹狐疑,想起水怪新娘哭哭啼啼的樣子,不像是作假,可她說的那些話,卻又很荒唐,一時琢磨不定。
仔細一想,既然水怪的新娘已經拉黑自己,就由她去吧,即使她說的是真的,天塌下來,還有高個兒頂著。想多了費神。
不一會,菜上齊了,四個人說說笑笑,吃海鮮喝啤酒,暫時忘記了每個人的難處。
二傻子就不必說了,表達能力遜於常人,在工地上工作時,出力最多,拿的報酬最少,雖然身高力大,卻常常受欺負。雖跟了陸晨,前途也渺茫無期。
郝瘸子的生平還不如二傻子,真個是火車道上壓過腿,廁所有後麵喝過水,顛沛流離,一肚子陰陽謀,可惜無人識得,都以為他隻是個文化不高滿嘴腥膻詞兒的盲流子。年歲漸長,他堪破了一些世故,決定不再流浪,跟著陸晨闖一闖暗三門。
史上最慘富二代,花簾月當之無愧,年關將近竟落的流離失所,有家難回,有父難愛,家有敵國資產,自己卻連暖氣費都交不上。窘迫一些忍忍也能過去,但她還不知道轉過年來,有雙魔爪要取她性命。
陸晨更是麻煩纏身,別的不說,單這金鱸斑就夠他受的。
幾瓶啤酒下肚,逐漸麵紅耳熱起來,隻有花簾月喝了酒一句話不說,靜靜的聽著郝瘸子舌頭發硬的人生感悟。
當夜郝瘸子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,大意是以後就照著河下生意的路子走到黑了,餘生請多關照之類。
郝瘸子還把蕭夢貞拉到桌上喝了幾瓶,要在蕭夢貞鮮跟頭海鮮館裏設個平邪事辦事處,專門給人平水下異物引起的疑難雜症。
蕭夢貞這才知道,原來奇門歪道也是有專業分工的,她交際極廣,店裏麵客人三教九流五行八作,應有盡有,一聽說能拿提成,何樂而不為,就把攬河下生意的差事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