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醒來之後，發現已經是半夜。
房間隻有一盞小燈亮著。
我身旁趴睡著一個人，壓住在我的手臂上。
我感受著身體的疼痛。
“嘶~”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時，我驚動了我手邊的人，她抬起頭來看著我。
是甄婷。
甄婷對著我說：“陳非，你終於醒了，這樣太好了。”
她笑了，笑得特別好看，像春日裏陽光那樣照在我的心頭。
緊接著，我呆呆地看著她。
甄婷嬌嗔道：“看著我幹嘛。”
我想起《昭奚舊草》裏，雲琅隱晦描述青城的一番話。
“有怪踩月而來，美如秋水，清若山河，生呆若木雞，愛而不能忍，甚傾之。”
彼時雲琅看著容顏已毀的青城，悄悄地在經書上寫下了這些。
這是多麽隱晦見不得人的心思，愛著她，卻永遠不能靠近。
要愛到何處，已不能忍受咫尺之距。
甚傾之，生甚傾之。
我竟然喜歡著甄婷，那就大聲說出來。
但我可從來沒有跟女生在一起的時候。
看著眼前的甄婷，我突然鼓起勇氣，抓住了她的手。
甄婷微微一愣，那張清秀的臉上也浮現起一抹紅暈。卻並沒有拒絕。
而是同樣跟我握住了手。
我們兩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。
她的手潤滑無比，握在手中我感覺十分舒服。看著甄婷那張俏臉。
我看著她緩緩地開口：“甄婷，我喜歡你，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？如果可以，人生短短幾十載，我想和你一起認真又潦草地過。”
說完，我看著她的眼睛。
話畢，甄婷羞紅了臉，盯著我：“你說的是真麽。”
我的聲音很小，但是甄婷肯定聽到了，在這之後，握住我的手更緊了。
我心中也不知道甄婷是否是答應我，還是不答應。
畢竟我從來沒有跟女生交往的經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