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裏九點,西秦鎮宅人的掌舵郭奉嗣就到了寧遠縣。
郭奉嗣一身筆挺的中山裝,濃眉大眼,鼻梁筆挺,臉盤方正,給人一種很鐵麵無私的感覺。
張九真看到郭奉嗣,腿腳一軟跪在地上,口中稱頌道:“弟子張九真,恭迎姑祖。”
“柔柔怎麽樣了?”
郭奉嗣一步搶了過來,一眼望去,郭褒柔保持四仰八叉的姿勢,身上的冰層又厚實了幾分。
他並沒有輕舉妄動,而是仔細觀察起來。
“姑祖,救救小姑,她已經凍成冰雕了。”張九真小聲的說道。
“移山填海,降龍歸位!”
郭奉嗣自語一句,眉頭皺起,說道:“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非常少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麽?”
張九真豎起耳朵仔細聽。
“除非是聽龍人!”
郭奉嗣說道。
“聽龍人?”
張九真回憶了一下,突然驚叫道:“聽龍挖井,二十年一份子,您說這個陣局是聽龍人布的?”
“是的,寧遠縣原本屬於潛龍之局,有水而吃不到水,四十年前有人來此地挖了一口井,從此寧遠縣水脈旺盛,那口井就是當年的聽龍人尋脈定穴,而如今聽龍人‘封井’,自然是當地人沒有遵守‘聽龍挖井,二十年一份子’這個鐵律,活該被封井,你們怎麽會卷入這件事當中?”
郭奉嗣極為老道,隻是從蛛絲馬跡當中就分析出很多的事情。
“當年我落難有人救了我,他告訴我說有人對他朋友施法了,我也是秉著治病救人來的,誰知道對方竟然騙我,太可惡了,我去找他的麻煩。”
張九真說的很敷衍,其實他大半是為了錢財。
“老實呆著,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治病救人。”
郭奉嗣怒罵一句,他開始繞著三尺之地轉圈,每隔九圈就會停下來摳起一把土攥在手心,足足摳了五處的泥土,這才罷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