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壯的老婆愣楞的看了我兩眼,而我在這會看著他老婆,忽然就覺得,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夫妻倆都一樣愣。
“那啥,什麽生聖領禁區!我沒挺說過啊!”王大嫂子說道。
“沒聽過!”我重複了一句,然後說道:“啊,那沒事!不過嫂子你是怎麽知道仙家的。”
“我從東北老家搬過來之前,村口那張老太太,就是整堂子的,他說我家大壯就是出馬的命,跑不了。”王大嫂子說道。
早就知道是出馬的命,跑不掉,怎麽還搬到這裏來住了!
我們這其實也是北方,要說屬於東北也是東北,隻不過不屬於東北三省,而他們通常意義指的東北就是三省,出馬弟子最多的地方,是在吉省。
“既然知道跑步了,那怎麽還搬出來了。”我開口問道。
“是大壯不肯人命,他家幾個長輩,都是因為出馬瘋的瘋,死的死,所以他不想接堂子。”王大嫂子說道。
聽聞此語,我愣了好一會,看來這人啊!還真是不能一概論之。
我因為我李家不是普通的鐵匠而興奮,對那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區充滿著“異樣的向往”,而王大壯卻為了躲避出馬的命運而遠走。
“這小子膽子還真大。”忽然,常軒開口說道。
“我也這麽跟他說的,命那玩意,出生前就定好了,哪是那麽容易改的。”王大嫂子說道。
我很難想象,這位王大嫂子是怎麽能夠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,和一隻蛇妖侃侃而談的。
當初在山上,那棋盤前,我手中要說沒有斬龍的話,怕是連跟他對話的底氣都沒有。
“逆天改命啊!跑是不行的。”常軒開口說道。
他的雙目也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望向了窗外,那是一雙很深邃很深邃的眼睛,他或許隻能看到這個屋子的窗戶,但他眼中卻覺不僅僅是窗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