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鰍將目光移向了洞頂上的那一攤粘稠白絲,愣了片刻,微微搖頭。
我眉頭緊鎖,神情凝重道,“這白絲有點像蜘蛛絲。”
泥鰍一驚,“啥玩意兒?蜘蛛絲?別鬧,如果是蜘蛛絲,那得多大的蜘蛛啊?”
我說道,“泥鰍,你不記得之前的墓穴裏,那些巨型蚰蜒了?”
泥鰍瞬間不安起來,說道,“也是,這個墓穴看著比上一個墓穴大多了,稀奇古怪的東西,估計也是少不了。完了完了,這麽說,咱們哥倆要變成蜘蛛的粑粑了。”
我翻了一眼泥鰍,心說這都什麽時候,還說這些俏皮話,於是說道,“泥鰍,咱們得抓緊時間逃出去。這個水洞十分隱蔽,一時半會兒外麵的人也找不到這裏。如果等那巨型蜘蛛來,咱們可就真完了。”
泥鰍一臉哭相,說道,“大李子,我這智商你應該是知道的,別指望我,你趕緊給哥想招兒。”
我也是一臉愁容,剛剛已經試過了,根本就掙脫不開。
在為脫身發愁的同時,也在擔心著陪我一起下水的的司徒夢,還有橋上的喜子、楊二郎和大壯等人。
他們一定都快急死了,司徒夢可能在水潭裏一直找著我,也有可能會遇到那披頭散發的女水鬼。
我冥思苦想了半天,也沒有想出來一個能行的辦法。
泥鰍此時見我還是沒轍,催促道,“大李子,你能不能行了?你平時的主意不是挺多的嗎?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?對了,你不是喜歡聽潘安邦的歌嗎?我給你唱,你興許就有靈感了。哎,你說我唱啥呢?”
我抬頭看了眼泥鰍,仍舊冥思苦想著,懶得搭理泥鰍。
泥鰍想了想,說道,“嗯,那就唱你最熟悉的《外婆的澎湖灣》。晚風輕拂澎湖灣,白浪逐沙灘,沒有椰林綴斜陽,隻有一片海藍藍……”
說實話,泥鰍是典型的五音不全,再好聽的歌從他嘴裏出來,那比鬼叫都難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