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在幹什麽?!”
一聲壓抑著怒火的暴喝,陳其祥大步邁進小兒子的臥室。
當他看到躺在**的陳洛正在抽搐時,立即衝到床邊。
正此時,陳夫人詩瑞也在保鏢的簇擁下,來到門口。
一見如此情形,這位端莊優雅的貴婦人顧不上儀態,慌忙跑上前去,臉色煞白地哭嚷道:“小洛,這是怎麽了?小洛!媽媽在這裏…”
陳其祥一眼就看到了陳洛頸部的勒痕,麵色登時便沉了下來。理智告訴他,不可能是深夜來此造訪的巴坤警司幹的,跟了自己十年的保鏢更不會莫名其妙想勒死小少爺。
劉連康則站在一旁,雙眼微眯盯著麵色漲紅的陳洛。
確如林燼所想那般,當斯茶供認自己收了陳洛的錢,才對劉洋下殺手的消息後,劉連康便對陳洛起了一絲殺心。即便陳其祥說服了他,讓他相信陳洛沒理由殺劉洋,但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無法釋懷。
兩個年輕人出外尋歡作樂,結果他的兒子死了,陳家兒子沒少一根指頭。退一萬步說,劉洋打小就跟著陳洛混,陳洛說往東,劉洋絕不會往西。
所以,站在劉連康的角度,無論如何,陳洛都得為劉洋的死負上至少一半責任。
看著陳其祥與夫人詩瑞,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張模樣,劉連康麵上沒什麽變化,心底卻是出了一口惡氣,暗自痛快。
如果陳洛真就這麽死了,那就是再好不過。
陳洛的確快要死了!
被黑線勒頸半分多鍾後,他徹底失去意識,頭一歪、昏死過去。
見小兒子這副模樣,詩瑞嚇得六神無主,大喊道:“快,快去把喬醫生喊過來!”
自陳洛前次暈倒後,陳其祥便要求這位家族醫生暫住在旁邊那幢小別墅。
“老茂已經去喊了。”陳其祥鐵青著一張四方篤正的臉,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,他搖頭道:“不過,小洛這情況恐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