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靈祟身上察覺到不耐煩，以及深深的惡意。
即便它離我的挺遠的。
我努力擠出來些笑容，討好的說。
“林大師帶衛生紙了麽，快給我一點，憋不住了，還有煙。”
我裝作等不及的樣子，大概是被他誤會肚子疼。
所以就算是表情違和，也沒引靈祟注意。
我也是存了試探的心思，林大師第一次沒接我電話，說是去廁所，正準備擦屁股呢。
這老家夥上廁所有個癖好，一邊拉屎一邊抽煙。
所以如果他是真的林大師，手裏肯定有煙有紙。
我咬牙切齒的看著靈祟，臉上多少露出了些猙獰的神色。
是恨意還是恐懼我自己都分不清，好在靈祟並沒有察覺到什麽。
“去你小子的，誰出門帶紙，又不是娘們兒，煙在車上，你先去廁所，我一會兒去廁所裏找你。”
就這一句話，我就確定這個真的是靈祟。
而不是林大師。
就算是一模一樣，也會露出諸多破綻。
我佝僂著腰，慢吞吞的往廁所裏走。
走路的速度，是要多慢，有多慢，龜速也不過如此。
也不知道靈祟有沒有注意我，反正我是不敢直起來腰。
手心裏抓著兩三枚硬幣。
突然察覺，方才白仙給我的硬幣，已經所剩無幾。
可能用不了多久，就會被我用的一幹二淨。
我拿出來一枚，放在胸口的口袋中。
硬幣有一絲絲的溫熱，將我因恐懼而冷卻的血液都溫暖起來。
靈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，帶著些戲謔的意思。
“你小子這不是肚子疼，這是痔瘡犯了吧，走的這個慢，和沒出閣的大姑娘一樣。”
我不在乎他說什麽，繼續用這個速度朝廁所走著。
從前總覺得廁所和車庫離得有點遠，地方太偏僻。
現在隻恨地方不夠遠，也不夠偏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