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嚴青是心動期修士,識念感知十分敏銳,在第一根頭發從他的頭頂飛走的瞬間,他便察覺了。
“哪跑!”
他手疾眼快,把飛走的一根頭發抓在手中。
“誒,我待你不薄,好吃好喝供著你,你為什麽要離我而去!”
緩緩攤開手掌,張嚴青有一份離別的傷感,傷感中有一份歲月不饒人的憤世嫉俗,憤世嫉俗中有一份對青春的緬懷。
頭發的離開,是風的追求,還是腦殼的不挽留。
感慨之際,張嚴青豁然警覺。
“嗯?”
他閃電出手,抓住了從頭頂飛走的第二根頭發。
“嗯?”
他再閃電出手。
“嗯?”
他再閃電出手。
“嗯?”
他再閃電出手。
這次,張嚴青用上了武技術法,雙手帶起片片殘影,似有二三十隻手那麽多,掃過周圍一整圈,把飛走的一百多根的頭發,一根不落地全抓在了手裏。
“我的肝啊!”張嚴青抓著頭發的雙手在顫抖。
哢嚓。
疑似心碎的聲音。
接下來他不止是肝疼心碎了,一陣帶著淒涼的秋風急急吹來,他頭頂稀稀鬆鬆的一萬多根頭發隨之紛紛揚揚,被從頭頂斬草除根了。
“看我斡旋掌!”
張嚴青驚怒地旋動雙臂畫圓,濃鬱的元力從雙手釋放出來,攪成了一片漩渦,裹著一萬多根頭發的秋風被莫大的吸力扯拽過來,落入了漩渦之中。
收功!
漩渦散去,留在張嚴青雙手中的,是一抔幹枯分叉的頭發。
再看他的發型,已由中度謝頂變成地中海,中間光禿禿,兩邊鬢角的頭發黑亮濃密。
也不得不說,張嚴青多年的養發護法還是有效的,至少頭皮很健康,整潔光滑能反光。
頭皮固然優秀,但張嚴青已處於暴走的邊緣。
眼圈紅,喘粗氣。
“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