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真聞言坐不住了,騰地站起,“他真這麽說?”
“你以為我在說瞎話嗎?”特不凡理直氣壯地強勢反問。
他是在演戲,按昨天和傅元吉製定的劇本去演。
人生在世,全靠演技。
看特不凡義憤填膺的氣勢,仿佛羅真不僅偷了他家的雞,還睡了他媳婦。
嘴巴像是蹦豆子,他劈裏啪啦說個不停。
“你沒能耐就別惹禍,惹禍了別連累大夥,你是死是活不要緊,別把大夥拖下水。”
“張奪他們被打,紀莉她們被欺負,全是你害的!”
“你還有臉來!”
“你有什麽臉!”
“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,拿三十多萬塊錢的甩棍,讓我們替你受欺負,憑什麽!”
“你要是有種,拿上甩棍去和傅元吉拚命,你打死他是你能耐,你被打死了,我們叫你一聲英雄,別特麽窩裏橫。”
“你要是沒種,就學臥薪嚐膽越王吃屎,去給傅元吉下跪唱我是一隻小青蛙。”
“怎麽?不願意?”
“你不是仗義麽,想要替張奪他們報仇麽,現在讓你吃點虧,你不願意了?”
“要不你去找洛千悠幫忙,你不是擅長吃軟飯麽,把洛千悠哄開心了,讓她再帶人和傅元吉打一場群架,打死幾個人!”
特不凡的最後一句話,屬於說漏了嘴。
學校已下封口令,封鎖洛千悠、康文躍打群架的消息,一般同學不知道。
“傅元吉和你說的挺多,你和傅元吉是一夥的吧?”羅真起疑,想先揍對方一頓。
特不凡的疾言厲色驀然一滯,轉而倒打一耙,“幹嘛?你要打我?你沒膽和傅元吉鬥,有膽拿我出氣。同學們,你們看到了吧,這就是羅真的窮德性,他為了自己,把咱們豁出去了。”
“傅元吉說了,羅真不給他下跪,這事兒沒完!”
“誰敢向學校告狀,腿打折,往你家牆上潑油漆,把你家房子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