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年六班的房門慘遭洛千悠的毒手,羅真不得而知。
他回到了宿舍,在打掃衛生。
宿舍是兩人間,空間狹小,隻擺放兩張單人床、兩張書桌、兩個小衣櫃。
羅真和特不凡同住,因為二人晨練的時候鬧掰,對方中午時搬到了別的房間。正常情況,換房間是挺麻煩的,不過特不凡提到了洛千悠和羅真,宿管立即給安排,讓羅真住上了獨間。
在走之前,特不凡踩碎了羅真的臉盆、牙桶,扔了羅真一隻拖鞋。
羅真在房間裏聞到了濃烈的尿騷味,應該是特不凡走之前在屋裏撒了一泡。
羅真都是氣笑了,倒不打算找對方算賬。
對方已經挺慘的了,在晨練時向洛千悠告他的狀,導致被全班孤立,被罵作小人叛徒,算是半社會性死亡。他若再去找對方算賬,豈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。
年輕人血氣方剛,太容易衝動。
“你哪裏對不起你,你報複我,真是孫子。”
用肥皂水衝洗地麵五遍,羅真才認為幹淨。
晚九點整,放學鈴響起,他麻溜地反鎖房門。
白天他已領教了眾人的好奇,不想晚上再被圍觀。
“洛千悠喜怒無常陰晴不定,我才不被她當猴耍。我是今生不娶了,省得誤人終身,我才不像老羅,明知活不過四十,卻不負責任地娶妻生子,自己一死百了,留下老媽抑鬱孤苦,渣男。”
困倦地半躺下,羅真打開錢包,看著全家福,低聲地自言自語。
錢包扔在一旁,枕著雙手,他看著屋頂的燈管,聽著窗外的熱鬧聲音,他心猿意馬,雜念紛飛。
“洛千悠應該不會多糾纏。”
“她是八重修為吧……”
“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。”
“我是一重,修為要是不暴增幾次的話,再過兩年畢業,也達不到八重,大學別指望了,唯有參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