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清溢倒是十分意外,連忙跟趙靈寶套了兩句近乎,問出對方的師承後,驚訝地道:“你是趙玄河的兒子?”
他的臉上露出幾分肅然起敬的神情,看趙靈寶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。
趙靈寶露出幾分苦澀的笑意,沒再說話。
高歡不知趙玄河是誰,但也能猜到寶寶的老爹可能出了什麽意外,不然這小子也不用一有事就騷擾他師叔。
王清溢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談,轉而和高歡說起了馬家山後續的事情。
高歡簡單說了一下地府的那個任務,王清溢經過之後,愈發慶幸自己跑得夠快。
他倒不是怕黃有才從棺材裏跳出來搞事,這種鬼東西連神智都沒有,就知道附身掐死人,再厲害也有限,他怕的是這件事背後的人。
準確地說,他是怕沾惹上和那些人有關的事。
此時他不禁為自己的前甲方,黃老三同誌感到悲哀了,也不知那位礦老板這會兒怎麽樣了。
想著一陣唏噓。
……
黃老三此時心情也不怎麽樣。
車廂裏氣氛十分詭異,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。
那個裹著夾克衫的瘦弱中年,已經接著上廁所起來好幾次了,每次回來都要朝自己盯上一眼。
黃老三很是煎熬地等到列車再一次出站,前方就是終點站,臨水了。
他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狠辣之色,心裏想著,要不要聯絡一下臨水的朋友,讓那邊找幾個不要命的,在車站外截住那個穿夾克衫的中年,還有那個打耳釘的寸頭青年,一並捅了。
一了百了。
至於過道對麵坐著的那個文藝青年,黃老三有點心虛,竟然沒敢打對方的主意。
不過他想了想,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不然到時候被捅的不知道是誰呢。
在馬家山不可一世的黃老三,現在已經有點驚弓之鳥的狀態。
這時,那打耳釘的寸頭青年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,向坐在外側的夾克衫中年打了個招呼,起身去上了廁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