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龔處,我是容慶。”
毫無顧忌地朝蔣泰吐出一口煙,容慶笑嗬嗬地向電話裏說道。
“……”
電話那頭沉默片刻,大概沒想到這位容家狠人正在聽著自己的電話。
過了幾秒鍾,龔處道:“蔣副處,這是工作組下的死命令,我已經轉達給你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嘟嘟嘟……
電話掛斷了。
蔣泰暗罵一聲“老狐狸”,抬眼去看對麵的容慶時,心裏卻是咯噔一下。
雪茄辛辣的煙霧眼繚繞在他鼻端,容慶冰冷的雙眼在溫和的笑容之上,顯得愈發令人心生寒意。
他心中念頭迅速轉動,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,說道:“容總,容蓉是我的屬下,這事我就算拚著去坐冷板凳,也要替她擋一擋。
“不過你也知道,我能量有限,隻能說能擋多久擋多久……”
容慶霍然起身,說道:“蔣副處,有你這句話就行了。”
他繞過桌子,走到蔣泰身邊,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笑道:“這次多有辛苦,我會向老爺子匯報的!”
他說完將雪茄摁在了煙灰缸裏,出門帶上手下,快步離去。
……
建設路仍然處於封閉狀態,昨晚警司大力掃黃的消息已經傳開了,而且本地新聞也配合著進行了積極的報道。
當然,這也不能算是虛假消息。
因為昨晚警司的確抓到了幾十個按摩女,就連附近幾條同樣性質巷子也沒能幸免。
這次行動也一舉打掉了,盤踞在建設路多年的紅燈區。
民工張虎將三輪車停在馬路對麵,目光借著夜晚昏黃的燈光,注視著仍在封鎖中的簡陋小巷。
他點了一支四塊錢一包的煙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辛辣的煙味嗆了一下,讓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。
其實張虎的口袋裏還有一包二十三塊錢的香煙,這是他老婆讓他買來充門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