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我被巨大的水流聲吵醒,當我想要起身的時候,卻發現渾身疼痛難忍。
我用力抖動了一下,突然感覺嗓子一甜,對著水麵便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這黑血不溶於水,像層油脂似的漂浮在水麵上。
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,卻感覺到胸口又是一陣惡心,我扶著額頭深呼吸了一會,眩暈的感覺才緩解了些,我將臉伸進水裏,冰冷的水溫刺激下,我的意識也逐漸清晰了許多。
再次抬頭,視線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,我開始在周圍尋找其他人,好在大家都在不遠處的淺水麵上飄著,我看到冰清的指尖有些微微抖動,便虛脫地叫著她的名字。
不一會兒功夫,冰清也是艱難起身,大口地穿著粗氣,一隻手放在此起披伏的胸前,一陣咳嗦後,吐出一口黑血。
我借助著在水中的浮力,一點點地向貝波和一針移動,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劃到了他們身邊,我用後拍打這貝波的臉,力度越來越大。
終於在臉已經通紅一片的時候,貝波睜開了眼睛,我又用同樣的方式,將一針叫醒。
兩人也是渾身疼痛的站不起來,幹脆就坐在水裏,不一會兒,兩人也陸續吐了一口黑血,吐出的血液依舊是不融合水的。
貝波見自己吐了血,驚恐地說道:“喬哥!我吐血了,是不是我的內髒被摔碎了啊?”
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回複他,一針卻搶先說道:“我們應該感謝這個天眼山和瀑布,我們現在吐出來的不是別的,正是我們在那墓中吸入的屍毒!”
一針這麽一說,倒是提醒了我,我心想,還真是,以前聽大伯說過,屍毒不溶於水,難不成我們是走了狗屎運,這都能排毒?
我邊認真地想著邊嘴角樂著,竟然有些沾沾自喜,但想到這一針可真是有點真本事,且不說敏銳的感官,就衝這懂行。我也得把他帶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