幹死人的活,都是拾前人牙慧,憑借老祖宗的經驗來做的。很難有什麽驚豔的年輕之輩,有也是一些陰圈中大門大派的家族子弟,無門無派想在陰圈中混出名堂,幾乎難如登天。
我也不算無門無派,發丘中郎將,搬山道人,這哪一個不是陰圈中赫赫有名的稱號。隻可惜發丘中郎將一脈單傳,阿爺死了那發丘門也就隻剩下我這個毛小子,搬山道人也是如此。
我學藝不精,哪怕在馬家潛心修行兩年也隻是草草學了寫皮毛。空有的也隻是發丘中郎將和搬山傳人這種虛無的稱號。稱號大的嚇人,但其中的種種心酸也就隻有我自己知道。
壯漢見我點頭,他便把隨後提著的皮箱遞給我,恭恭敬敬的說道:“李大師,我是錢老板的保鏢,這是錢老板讓我給你的尾款。”
雖然我被吵醒心底有些不快,但見到了鈔票來到眼前,那再不美的心情也得美了。我立馬接過皮箱說了聲謝謝,心底巴不得立馬打開皮箱吐唾沫開始數錢呢。
正要關了店鋪門回到內屋,卻發現那壯漢還直愣愣的站在門口,沒有離去的意思。
“怎麽了?還有什麽事嗎?”
我有些疑惑,也帶著點不耐煩。畢竟心底的小激動都全奔著這皮箱的大捆紅鈔票去的,隻想著自己的阿爺和老娘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,可都待在小村子裏。哪怕是之後跟著老太太去了河北馬家,也未曾見過真金白銀。
現在二十萬真的在手裏,即使再淡然心底還是難免有些小激動的。這可是自己憑本事掙的第一桶金。
就在我心底暗自激動的時候,壯漢卻咬著牙決定了什麽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:“請大師救救我媳婦兒的性命!”
話音還未落壯漢就伏地虔誠的磕起頭來,他的腦門撞在石地板上發出沉悶的砰聲,顯然態度誠懇之際。